话没说完,摔在地上的钢笔漏了墨,墨水落在了宋时微白色的丝质居家服上。黑色的墨迹即刻晕染开来。时礼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擦,又把钢笔拿开。
不知道是不是她擦的动作太过用力,宋时微略带疼痛地低吟了一声。
“嗯”
这小小的声音叫两个人都冻在了原地。
时礼整个人彻底变成一头被冰封的雪怪,毛茸茸的身子配上豆豆眼,显得憨态可掬。整张脸的神情里都写满了不知所措。除此之外,她的动作也彰显着和她的神情一模一样的意味。
努力尝试着擦拭掉墨渍的手微微抬起,放下也不是,继续也不是,拿开也不对。
真要打个比方的话,此刻的时礼更像是一只本在和主人玩游戏的小狗,在互动的时候一不小心用自己尖锐的利齿把主人的皮肤给刮破。
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宋时微怎么会看不出时礼眼神中的情绪?
她别过头,一巴掌直接抵在时礼的脑袋上把她推开。
时礼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时微斜眼瞄她一下:“嗯,我知道。”
空气又暂停了。
短暂的两段对话又停止了下来。
时礼把手里的钢笔拿起来看了看,钢笔的金色笔尖已经别了过去,显然是在激励的触地撞击中被歪转了方向。现在已经不能使用了。
“丢了吧。”宋时微说。
时礼觉得有点可惜,毕竟这笔的牌子看起来并不简单,握在手里也很有质感,不用猜都知道造价昂贵。不过既然宋时微已经发号施令了,那时礼也不再犹豫。
她转身把钢笔丢进垃圾桶里,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宋时微已经把真丝睡衣的外套给脱了下来。
内里只有一个吊带裙,腰部的位置,左侧的地方,也有一小点黑色的墨渍。
时礼一向很喜欢看宋时微穿吊带。
她的肩膀很圆润也很直,锁骨明显,吊带的两条丝绸线从中穿过,就像是一副最漂亮的线条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