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余枭带着惊呼退开步子,不可置信的瞪着狱警,瞬时眼圈红了起来,她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腿软的跪在地上:“不可能的,我妈前段日子才来探监,不可能警官,求你不要骗我”
狱警试图扶起她,很是为难的继续安慰:“你母亲那边的亲戚已经回来了,赶紧回家处理后事吧,你的时间不多,可别浪费了。喏,我们准备了警车送你回去,走吧。”
余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老房子里摆放着母亲遗照的光景,整个世界只有黑白,远亲们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见了恶灵一般。她的伤感来的如此缓慢,欲要靠近遗照时,却被周身的人拦住拉扯,她撕心裂肺的挣扎却不敌世人对她的偏见。
殡仪馆里演奏着走调的丧乐,听起来有些好笑。余枭站在公共棺材旁神情木然,前来悼念的母亲的人不多,就跟她生前的日子一样,整个人生直到谢幕都是寥落的,也只能是这样了。
棺案里躺着的躯体早已失去血色,这样的母亲让余枭不敢回头多看几眼。一切来得太突然,人生悲惨的事故那么多,却接踵而至的狠狠压在她的肩头。她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不公平的命运将余枭的灵魂一丝丝的抽掉。
连远亲们安慰的话语都听不进耳里,直到母亲变成了一盒子尘埃,被她抱在怀里,殡仪馆的走廊昏暗细窄,在这块地难辨真实和虚伪的哭泣,所有人都表现出一种与逝者生前多交好,可又有几个是真的。
余枭走到那么慢,眼眶渐湿的她,大气都不肯不出一声,最后眼里泪水泛起呼应着嘴角上翘的笑,那是痛心到极致却无处发泄的隐忍,也没人能看懂她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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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语梦伸出手无聊的欣赏着刚做没多久的漂亮指甲,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精致的脸庞上,让她眯了眯眼睛,慵懒的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