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耳机,不倾听这种发疯的重复,也是保持正常的一部分。
通讯室,算是正常,我离开二楼,继续往下。
仍然闭着眼睛,一楼却让人格外畏惧,我想起李好好,于是折返上楼。
四楼。
打开温室,摸到牌子,詹一耕似乎不在,我退出。
然后我去检查循环机。
循环机,如果不用肉眼看,很难看出是否正常。但保持打扫的秩序很重要,即便是走流程也要进去一下。
一进去,在巨大的心跳声中,忽然有人对我说话:“有人在求救。”
“通讯室的声音。”我回答,在脑海中回想着这个声音来自谁。
这个声音非常轻柔,我想起来这是她:“主任。”
“何染。”她也回应了我,我仍然闭着眼睛往前摸着,然后摸到了一张柔软的脸,这张脸同样闭着眼。
我想起来我曾经以为她失踪了,但是她没有,以一种神奇的方式出现在哨所最重要的地方。
我在想,这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机,主任对我说:“哨所里有污染物进来了。”
“嗯。”
我想,这就是通讯室发出声音的原因,但是污染物?不是我?那就只能是李好好了。
我想解释说,李好好是我请来的消防员,一楼的公示牌为证,但话也没有说出来,主任继续说:“所长很危险。”
所长早就死了,这件事是很确凿的,但这时候提起,我一定能想到一些其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