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沈岑愿向她道晚安挂断电话,谌鹿都没有提起想要在后天回到云市见她的事情。
既然沈岑愿希望她好好在京市学习,她就不会让她失望。
谌鹿坐在餐桌前,安静的低头用着自己的早餐,没有在意坐在她对面的沈桥齐落在她身上不善的眼神。
沈桥齐是沈家的长子,也是沈岑愿母亲的哥哥。
当年沈岑愿的母亲沈桥琬白手起家创立了沈氏,后来和丈夫结婚后两个人携手更是把一个小小的公司一步步的发展为一个庞大的集团。
沈家众人也都是靠着沈桥琬的关系才能在沈氏任职。
后来沈桥琬和丈夫出车祸去世,公司便暂时交到了沈桥瑜的手上。
同样身为沈桥琬的亲人,沈桥齐和沈桥松自是不服气这样的安排,所以,在沈桥瑜接手了沈氏后,两人明里暗里的便没少给她使绊子。
之后沈岑愿自愿放弃她手里的股权,全权把集团交给了沈桥瑜后,沈家的众人更是不满到了极点。
沈家的两位老人,也依旧秉承着封建的老思想,希望集团能落在自己的大儿子手里,所以一直以来也都对他们为难沈桥瑜的事情视而不见。
更甚的是,因为对沈岑愿把股权交给沈桥瑜的不满,在她出事后,沈家其他的几人从未到云市看望过她,甚至连一句问候和关怀都没有过。
这个早就摇摇欲坠仅靠沈桥琬勉力用亲情维持的家,也在她们两夫妻去世后,仅剩下了利益。
谌鹿喝完了杯中的牛奶,遮掩了眸中的冷淡。
昨天晚上沈桥瑜就离开坐飞机去了云市,偌大的沈家,现在已经没有一个能让她安心交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