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棠你丫是不是有病!?”净颠三倒四地说些个瞎话,唐宁都被无语到了。
黎修低头看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关棠一眼,缓缓掀起眼皮终于看向了旁边的唐宁。
那双黑漆漆的眼里一片冷沉寂静,没什么光亮,幽幽的像是什么未知的可怖深渊。他的嘴角也绷得很直,整张面庞都透着一股子冷漠疏离,跟平常面对关棠时完全就是两个画风。
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沁着拒人千里的寒凉:“抱歉,她醉了。”
唐宁翻了个白眼儿。
也是,酒局上关棠白酒喝了估计有七八两,这会儿可不就是醉鬼一个么,跟一个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
“没醉!”这两个字关棠说得咬牙切齿,借着跟人靠得近的优势,她暗戳戳掐了下黎修的腰,虽然掐到的应该只是他身上那件蓬松的面包服,但他还是若有所感地垂下眼,与她视线撞上一秒又飞快地回避了视线。
这时候唐宁叫得车终于停在了路边,她莫名有种自己终于得救了的错觉,匆匆跟关棠摆了摆手就要往车上蹿,却没想到关棠那厮又喊了她一嗓子。
她说:“唐宁,你眼光不行啊,看人这种事儿还是得靠我们经纪人!”
她又说:“唐宁,打个赌怎么样?就赌明年的现在我旁边这位能跃过龙门成为新晋小生领头人,我赢了的话,你手写五千字真诚道歉信交给他,并且将来十年你都给我打工!”
“……”唐宁眼角都在抽搐,深深觉得自己这是惹上了一个疯子。但不知怎的,关棠提出的这个赌约莫名激起了她心中的一丝热血,她忽然笑了,问道,“那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的话,未来十年我的资源随便你用!”关棠眯着眼,笑得像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