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一眼看过去就不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画法,酸不溜秋道:“这是什么?画得不伦不类?一点意境都没有。聂屿舟,虽然你是镇北侯夫人,是圣上钦点,但这种画法不合规矩,你还是要跟着我们好好学啊。”
更有甚者道:“这幅画画得太诡异了,仿佛把人的灵魂都画上去了。”
聂屿舟偏爱油画,对工笔画亦有所涉猎,他以为这两者不存在高低之分,不过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聂屿舟并没有直接反驳这些人,谦虚道:“来画院,我自然要向各位前辈好好学习。但我会的也绝不会抛弃。”
那些个反对者被胡待诏一个眼神示意,没有再说下去。
胡待诏身为画院掌事,既要掌管好画院,更不想得罪镇北侯江野。
胡待诏以为现在就随聂屿舟的性子来最好,他爱怎么画就怎么画,反正他只是来画院玩玩而已,并不会真的担任什么大事,也不会再画院待很久,他玩腻了也就回镇北侯府当夫人去了。没必要和他斤斤计较,不然惹怒镇北侯,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聂屿舟不知道这些人里的弯弯绕绕,而是专心看画。画院里收藏了很多千古名画,对于热爱画的聂屿舟来说,这儿简直是天堂,是他流连忘返之地。江野把他送到这儿来真是送对了,就算他这辈子画不出传世名作,能欣赏到这些名画遗迹也是三生有幸。
聂屿舟如饥似渴地欣赏画作,一会儿觉得这幅画留白让意境更加悠远,一会儿又觉得那幅画的千军万马顷刻间画出了战争的激烈,真真是大饱眼福。
郑待诏却还在欣赏聂屿舟画的那幅京城街头画作,目光灼灼,像是恨不能穿进画里面。
郑待诏不过三十岁出头,自幼学画,乃当世绘画奇才,故而早早入了画院,对绘画很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他从未见过这么新颖的绘画,所以欣赏了大半天,犹觉不足,走到聂屿舟面前,谦恭一拜,道:“屿舟兄,先前是我唐突了,还请见谅。这幅画着实令我惊叹,还请赐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