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淡淡道:“不敢。三皇子贵步临贱地,已是恩荣。”
三皇子又道:“早听闻你嫁进镇北侯府冲喜,镇北侯的身子便好了不少。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看江野的身体如何,所以才会不让人通报,径直进到后院,令人猝不及防。
聂琼春忽然走上前,正要拉起三皇子的手臂撒娇,却被聂行远的一个眼神吓得放下手,她知道大哥对三皇子表哥的心思,占有欲极强,不想让任何旁人碰到三皇子表哥。
聂琼春哭丧着一张脸,柔声道:“表哥,我和江郎两情相悦,但江郎母亲念及我和镇北侯的旧事,要拆散我们。还请表哥给我做主,回头也帮我劝劝我的父母。”
周氏闻言,气个半死。这个姑娘完全就不是省油的灯,还没嫁过来就恶人先告状,嫁过来镇北侯府岂不翻天?
周氏赔笑道:“请三皇子明鉴。老身并无此意,老身也是才惊闻他们的情意,只觉唐突仓促。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还得禀告聂大人、聂夫人,问过他们的意思才好。”
聂琼春抓住话里的把柄,道:“老夫人的意思是,只要我爹娘同意,你就也同意了?”
周氏噎住,真想臭骂聂琼春一顿。
隔岸观火的聂屿舟得极力压住嘴角,才能不被人看出来他想狂笑的表情。
周氏一直想对付聂屿舟,还想找个乖巧的儿媳联手,没想到最后找了个让自己头疼的聂琼春。更可笑的是,原本赏花宴可以不邀请聂琼春,周氏非要邀请,就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希望聂琼春让聂屿舟下不了台,结果现在完全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