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婆拱手让人,还要送钱过去。

江野推着轮椅到床边,自己上了床,似笑非笑道:“小少爷,别撑着了。我们本来就是强绑在一起的姻缘,你要走,我绝不拦你,说到做到。”

虽然江野偶尔疯疯癫癫,但他确实守信,从不诓人,言出必行。

聂屿舟想了想,如果真能离开镇北侯府,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那可真是好事一桩。不用面对江野这个疯子,不用想怎么对付周炳彪那样猥琐油腻男,不用再遭受聂府的羞辱。

想想都觉得舒服。

难道他真要借这个私奔的由头,单枪匹马地离开京城,去找一个适合生活的小城市隐居起来?

见聂屿舟默不作声,江野闭上眼,睡觉!

聂屿舟灵光一闪,完全推翻刚刚的想法。他是圣上赐婚,凭他一己之力,能逃到哪去?聂府追杀,圣上通缉,他插翅难逃啊。所以目前,他躲在镇北侯的羽翼下生存,是最安全的。

只要不触侯爷逆鳞,他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在镇北侯府吃香喝辣,坐享其成。

这样的好日子不过,去过逃亡流离的日子?他聂屿舟又不傻。

所以侯爷是真心让他离开也好,是假意也罢,聂屿舟都必须拒绝。

打定主意后,聂屿舟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江野的手臂,道:“侯爷,我不走。”

江野缓缓撩开眼皮,一张俊美无暇的脸蛋闯进眼底。他轻扯嘴角:“怎么,舍不得我?”

聂屿舟点头道:“你才是我正儿八经的夫君,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