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疯狂点头:“我会遵守诺言的!以后我都听大嫂的!大哥是我心里第一的大英雄,大嫂第二!大嫂,以后我还可以再来吗?”

聂屿舟不置可否:“看你表现。”

江纾立刻站得笔直,两只手贴着裤子,俨然站成士兵模样:“一定让大嫂满意!大嫂,告诉你一个秘密,大哥怕痒,他受不了别人挠他咯吱窝、脚掌心。听说怕痒的人都怕妻子、疼妻子呢!祝你们俩永远不死、百年好合!”

聂屿舟:……小屁孩哪来这么多虎狼之词?

再说了,江野可不像会怕老婆的。

送走江纾,聂屿舟从院子里摘了竹、松、金银木回来,插在湖绿色直颈胆瓶中,给房间增添一抹绿意。

转过身来突然看见江野又坐了起来,面色惨白,意态闲闲,颇像才饮血餍足的吸血鬼,聂屿舟吓得胸口一颤。

这人怎么总是悄无声息地醒过来,迟早被他吓出心脏病。

聂屿舟按下腹诽,强颜欢笑:“侯爷醒了,感觉如何?”

这本是一句万能的打招呼方式,一般对方回答“还行”,然后各自做各自的事。偏偏江野不走寻常路:“不好。”

聂屿舟顿住,本着关心新婚夫君的原则,放下手里的花瓶,快步走上前,道:“那我去请太医来瞧瞧。”

江野一把拉住聂屿舟,右手虎口钳住他的下巴,说道:“我说不好,你也不问问我哪里不好,就直接去找太医,给人当妻子是这么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