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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褚瑶梳洗一番,换了件淡赭色窄袖褙子,知叶抱着《五骏图》等着与她一起出门。

周氏以为她要出去见陆少淮,直说让她换件鲜亮些的衣服,褚瑶无奈地笑笑,与知叶走了出去。

雇马车来到事先约定的茶楼,那日遇到的年轻公子果然等在那里。见她过来,便起身请她入座,顺便叫店里的小二哥另添两碗绿豆沙糖熟水和一并甜点果脯。

褚瑶与他说不必客气,坐下之后便叫知叶把画递给了他。

他铺开看过之后,便利落地拿出银票,交予她点对。

“那日我瞧见娘子手中还有其他的字画,若日后在下还想买,不晓得去哪里找娘子?”

褚瑶将银票收好,听到他这样问,略略思忖,说道:“不瞒公子说,我久居内院,见识不多,先前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值钱,如今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知道了,反而心中戚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只卖这一幅画,其余的打算寻个安全的地方寄存起来,如公子先前所说,待日后世道安稳了,再拿出来变卖。”

她与他只是萍水相逢,不敢贸然告诉对方自己的住处,怕招惹来危险。

对方显然看出了她的顾虑,犹豫片刻,才与她坦白:“娘子不必害怕,在下并非坏人。家父乃绥州通判江云舟,我在家中排行第四,名叫江清辞。前几日家父想给贵人送礼,管家清点库房时发现少了几幅字画,追查之下才在当铺找回了一幅。那日我带着赎回的画作回家,同父亲说起《五骏图》的事情,父亲觉得此图甚好,痛快给我银钱让我一定将此画买回。我是想着,父亲人在仕途,日后难免少不了这种事情,所以才冒昧问娘子,日后该去何处找你……”

褚瑶惊讶片刻,虽然心中仍存疑惑,但面上还是恭敬了些,微微颔首:“原来是衙内,失礼了。”

江清辞知道她定然还不会信任他,想了想,又道:“口说无凭,待娘子吃完茶休息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州府衙门,正好将此画交给父亲,你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