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落袖笼的手掌与她紧紧相握,十指相扣。
司露靠在呼延海莫肩头,耳畔是窗外窸窸窣窣的细雪之声,突然感到一种宁静,让她回忆起往昔。
达尔丹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当初为了逃离北戎,她去到西域,又辗转来此,兜兜转转,几经奔忙,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
女王、佛子,如今不知道怎样了……
心随念想,她不由喃喃道:“来到这儿,我倒有点想女王和佛子了。”
不知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冲破世俗,走到一起。
呼延海莫听着她的感怀过往,并未有什么同感,而是煞风景地来了一句。
“想女王可以,想那秃驴可不行。”
那秃驴屡次要置他于死地,他不杀他便已是宽容大度了,再不会有什么好感。
听着他粗鄙的话语,司露蹙眉,偏头望向他:“呼延海莫,你怎能如此唤世人尊敬的安罗法师。”
呼延海莫挑眉,不以为然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昔日种种,你焉知他是佛是魔?”
司露皱眉瞪着他,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实话,过去,佛子对他的所作所为,手段确实算不上光明磊落。
可事关两国立场,难以评述是非黑白。
见她不语,呼延海莫又想起了过往之事,颇有些耿耿于怀道:
“你可知当日在佛寺,看到你对那秃子眼放光彩,我心里有多么不舒坦。”
听着呼延海莫的牢骚,司露突然回忆起来,当日德源寺法会,突然出现对她强制夺吻的呼延海莫,怪不得他那时会带着几分怒火和醋意,原来是瞧见了她对佛子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