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守备们齐声应答,嗓音洪亮,听着数量众多。
这一下,她可真成困兽了。
司露从剧烈的喘息中缓缓平复,手中犹紧紧攥着那根簪子,煞白的小脸上血色尽失。
她没想到,李景宴竟会卑劣无耻到如此地步。
为了一己私欲,将她暗中囚禁。
他的所作所为,分明已经丧心病狂了,只是眼下,她虽躲得了一刻,又能躲到几时呢?
父兄会来救她吗?可此地是宫闱,她情愿他们不要来犯险。
医馆那头,春熙春草还有兰儿,定然也知道了,还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还有,呼延海莫……
若是他们擅自入宫来救人,李景宴定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过,他本就要置他们于死地……
如此想着,司露愈发焦心了。
她想自救,但眼下被困樊笼,看守重重,插翅难飞,她到底该怎么办?
深夜,别枝惊鹊,薄雾蒙蒙。
熟睡中的司露并未察觉,房檐上的瓦片动了一动,被人拨开了一块。
涔涔冷夜中,身穿夜行服的父子二人,蹲在屋顶上,小声私语。
“父亲,妹妹在这儿。”
“当真是露露。”
可正当二人找到司露,喜不自胜时,陡然一声高喝,划破空寂长廊,乍然响起。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