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轻嘲:“呼延海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呼延海莫舔着脸过去搂抱她,凑上去亲吻她的鼻尖,“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想要的,是你心里有我。”
如今与他亲近,司露只觉得压抑。
她推开他,从他怀中脱出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眉眼冷冽道:
“城中的百姓现在都在何处?如今都是什么样子?原本太守府中的家眷又流落在了何处?”
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就如方才看到那些被奴役的大夏士兵,他们有什么错?却偏偏要卷入这无休止的残酷之中。
呼延海莫见她愁眉不展,执起她冰凉的手,放在怀中取暖,不断安慰,“露露,你操心的太多了,我不准你劳心伤神。”
“不准?”
司露将手从他怀中抽出来,带着讥嘲冷笑。
“呼延海莫,我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你不清楚吗?”
说罢,她抬起步子便往外走,顷刻撩帘出了帐子,似乎与他多呆一刻都无法忍受。
呼延海莫只得追出来,一路跟在她身后,好脾气地哄着劝着,来来往往的北戎士兵看到了,皆瞠目。
而司露只想逃离呼延海莫,所以步履匆匆,半刻未歇,却并未有方向,以致越走越偏,到了无人经过之处。
可即便如此,呼延海莫还是一直跟在她身后,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直至,耳畔突然闻得清脆悦耳的琵琶声。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无限哀婉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