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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大约是因圈禁一事念及己身,才会生出那么重的悲怆。

是该带她好好放松一下了,成天憋闷着,郁郁寡欢,他真怕她将自己的身子气闷坏了。

司露横眉冷对,勾起嘲讽的嘴角。

“有你陪着,我只会觉得喘不过气,如何自由自在?”

“牙尖嘴利。”

见她又能跟他争锋相对,呼延海莫不怒反笑。

只要她不再似方才那样,脆弱得像一块破碎的水晶似的,他便可以安心了。

他靠近她,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那我只远远的跟着你,怎么样?”

司露挑眉,泠泠似雪。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呼延海莫看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庞,闻着她身上幽兰的方向,心尖不免再次被撩动。

只想狠狠吻她、占有她。

但因为有了方才的事,他努力克制住了。一切留待明日草原上,等她心情好了,再行此事。

他不敢冒然吻她,便退而求其次,只在她雪嫩的脸颊边印了一口,浅尝辄止。

“乖猫儿,你知道就好。”

是夜,月色深浓,星子低垂。

寝殿内,火烛葳蕤,半明半昧。

绡纱帐幔轻盈,随着窗棂外吹进来的夜风,飘飞摇曳。

纱幔被吹开,露出铺了软缎的阔叶紫檀大床上,其上,却是空空如也。

四角鎏金铜炉内点了熏香,细瘦的青烟从雕花镂空中冉冉腾出,满屋都弥散着香气。

这些浓郁的香气,遮盖了草药的气味。

一盏白玉绢纱屏风上,红烛酥手,纤纤身影,皆映在了上面,宛如一幅安和宁静的水墨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