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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你去哪儿了?”

“毛球,快出来。”

草原上的夜寒凉彻骨,夜风灌在身上,冷气直逼入体,从头到脚都是寒津津的,让人止不住颤抖,喊到最后,她嗓子都哑了。

腿脚也突然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侍卫们吓得不知所措,赶紧上前扶她,“可敦,您怎么样了?”

司露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就这么被搀扶回了帐子里。

躺在榻上,只觉身子一阵寒一阵热,折腾这么久,终于开始发热了。

此时,照顾她的侍女在门口的灌木丛中寻着了猫,可见它并没有跑太远,是出了帐子以后就躲起来了。

大家谢天谢地。

无人知晓,这猫是司露故意从窗口放出去的。

但眼下更棘手的是,可敦病了,到时可汗回来,定会心生不悦,拿她们问责。

整个帐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面上都忧心忡忡。

司露并不想牵累这些无辜的人,她晕晕乎乎裹在被子里,安抚众人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会同可汗说,是我自己要出去寻猫才着凉受冻的,跟你们没有关系。”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随行的巫医很快就到了,替司露诊过脉后,便说是风寒所致的发烧,吃几副退烧的方子就能好了。

司露喝了药便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迷迷糊糊间,发觉有人坐在她的床头。

此刻她正处于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身上燥烫得厉害,裹着被子发了一身的汗,脖颈上都是细密的水珠,黏答答的,湿漉漉的,很是难受。

从五脏六腑散发出来的热几乎将她身上的水都蒸干了,喉咙又干又哑,只能破碎地吐出几个音节。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