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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约卓被一群人簇拥着,立在门口,眼中的暴怒几乎要将他杀死,沙哑的嗓子咆哮着,隆隆如同雷声。

“你当真以为本汗死了不成?”

一瞬间,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呼延海逻胆儿都被吓破,满头的冷汗,话都说不趔趄了。

“父……父……父汗,您怎么来了?”

呼延约卓大病未愈,脸色依旧苍白着,匆匆敢来已费了不少力气,加之方才在门外听了许久,被呼延海逻的言行早已气得怒极攻心。

此刻他猛烈地咳嗽着,颤抖地抬手指着呼延海逻:“咳咳、逆子……逆子!咳咳……我是老东西不行了,我活不过几日了……所以你就胆敢在宫里,在我眼皮底下,睡我的女人了?”

呼延海逻肝胆俱裂,知晓他方才那些恶毒咒语,全被呼延约卓听了个遍!

他额上冷汗簌簌流下,知道今日自己是惹了大祸了,要大难临头了!

衣裳方才被他一路撒在门外取不着,此刻他只得赤着身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父汗饶命,儿子是一时戏言,还望父汗宽恕。”

场面混乱至极,司露也在这猝不及防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有神人相助?

汗王竟然来得这么迅速、这么及时,将她从绝境中解救了出来。

屋内除了汗王,还有同行的巫医、大祭司、数位阏氏和一众随从。

众人神情各异,看好戏的、嘲讽的、铁青的、愤怒的,各色各样都有。

其中,托塔阏氏的脸色最是奇特,像是开了染坊似的,青红皂白什么颜色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