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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海逻收敛了笑意,变得严肃。

“可敦多心了,方才只是玩笑,可敦既然亲自登门请求,儿子怎么敢吝啬?”

听他自称儿子,便是知道界限了。

司露稍稍放心了些,看起来,目前他对老可汗还是畏的,只要搬出呼延约卓,对他还是有些约束的。

“这是儿子的手令,往后随行巫医,可敦随意调用就是了。”

呼延海逻递了手令给她,态度也相当客气。

“二王子,有人找您。”

毡房外,侍从传话。

呼延海逻眸光微动,却未发话。

“既然二王子还有客,我便先告辞了。”

司露得了手令,片刻不想多留,转身掀帘而出。

迎面撞见一人。

身形高大,长衣及膝,腰束皮带,脚蹬皮靴,明明是普通的胡人装扮,却偏偏戴了顶极大的胡帽,帽檐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面孔,只能瞧见高挺如山的鼻和棱角分明的下颌。

应是方才那侍从传禀之人。

他与她擦身而过,掀开帘子入了帐中。

司露不以为意,许是当地的部落中人,平日里,二王子帐中的来客诸多,没什么稀奇的。

司露没多想,匆匆提灯而去。

毡帐内,司露带着巫医走进来,春熙正在照顾病榻上高烧不退的春草,满面焦灼。

见司露带着巫医来,她喜极而泣。

“公主,这下春草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