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象行恨自己令她身陷囹圄,恨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把她牵扯进来。
可他又感激自己,终于看清了她的心意。
陆象行吻住女孩儿粉嫩饱满的嘴唇,枕上青丝迤逦出墨光,一寸寸交织。
蛮蛮热切地回应,拥着他,藤蔓般缠着他,至死不休地与他缠绵起来。
即便此刻天塌下来,也不必理会了。
十指紧扣,抵在枕上。
缠枝纹织金缃叶裙,被扔出了罗帐。
陆太后在昭华殿提审二人,凌飒旁听。
此案已经到了必须结案的时刻。
但蛮蛮来到昭华殿后,发现第五安世并未到场,心忖应当是陛下用了些巧手,为了把虞贵妃摘清,而让第五安世来不了了。
她与陆象行十指相扣迈入昭华殿。
陆太后凤目敛凛,高坐在上,对凌飒淡淡道:“事涉宫闱,哀家主理此案,再报与陛下,不算逾了规矩吧。”
此事关乎国朝,太后干政,怎么不算违背祖制?
凌飒并未作答。
陆太后本也没打算从凌飒这里听到满意的答案。
威严的凤眸扫落下来,正正好落在蛮蛮与陆象行紧扣的双手上,眸光掠过一丝嘲意。
“第五安世不在京中,无法为你们指认桐油一事。陆宅起火之时正值冬夜,长安入冬以后,各家购买桐油的不少,单凭这一条,难以为证,难不成哀家要为了你的一面之词,便在长安兴风起雨,挨家挨户地去盘查?我朝律法,桐油乃是你的主张,自然该你提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