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起,她垂眼,满眼的嘲弄。
她怎么还在想陆象行。
巫长连点了蛮蛮几处穴位,先帮她暂时缓和一些疼痛,之后则开始看诊。
她用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入了蛮蛮胸口,她一直喊着疼的部位。
银针在穴位里慢捻,取出时,银针的尖端竟然染了一丝黑。
“公主,原来是中了蛊毒。”
巫长低声道。
她冷静的声音,让蛮蛮一瞬手脚冰凉。
蛊毒?
她自己就是修习蛊术的南疆女子,南疆人练习蛊术但自己从来不会对自己下蛊,旁人也不可能对她下得了蛊,她又是如何中蛊的?
蛮蛮脸色苍白,支起半边身体,撑着一口气,缓缓问道:“我中了蛊?怎么我竟全然不知。巫长,我中的什么蛊?”
巫长用手背触摸了蛮蛮的额头,叹息:“此蛊由来已久,公主,可要微臣替你解开?”
蛮蛮更加惊奇:“我中蛊很久了?怎么我自己竟完全没有察觉,这些年,我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啊。”
巫长道:“此蛊并非是要命的蛊,应当是公主自己为自己种下的。但任何蛊虫,一旦进入了人的身体,就会肆意妄夺宿主身体的养分。这蛊虫在公主体内多年,并未死透,许是分娩之时太过吃力虚弱,惊醒了蛊虫,让那蛊虫重新复苏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