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蛮蛮忽转了一个话头,同他眯眼微笑,手指飞快地从他掌中挣脱撤回,他的双手合拢,却扑了一空,正要再有所动作,蛮蛮凝着他的眼神,多了思量。
“陆象行,你不是一直以鳏夫自居么?还在你陆宅的静室里供奉了你先夫人的牌位,当年你失了她时,可也曾如此痛不欲生?”
蛮蛮知晓这样说很不光彩,可这么久了,阿兰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血沤烂了皮肉,依然疼。
那也是她,再向陆象行靠近一步的最大障碍了。
陆象行略微怔忪,因他没有料到,蛮蛮突然问及阿兰。
他心里也明白,阿兰对蛮蛮而言是难以释怀的心头梗,他已经发誓,从此不在蛮蛮面前提她。
他一句话不说,就是心虚,就是可疑。蛮蛮心想。
原本后悔心直口快了的蛮蛮,怒意上涌起来,但声音却很平静:“不愿说就算。我其实对你们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陆象行与小公主相处这么久,她的一颦一笑代表着什么意思,他如今都能心领神会,她这般说,其实就是在意。
陆象行往前踏上半步,欲揽她入怀,但因蛮蛮察觉到他的动势不得已作罢,他无奈地吐了口气:“我说。”
蛮蛮看似不在意,不着急,耳朵却轻轻地竖了起来。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答案。
陆象行闭了闭眼,深吐纳一晌,睁开眼时,目中褪尽了茫然无奈,诚意地对蛮蛮道。
“是。”
他丝毫不为自己做隐瞒,在蛮蛮面前说一些漂亮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