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象行从身后搂住蛮蛮,将她从墙壁上解救下来。
蛮蛮被他抱着,抬起湿气濛濛的眼睛,能看到陆象行流畅的颌面。
他靠过来,将下巴点在她的颅心,蹭了蹭,铁臂搂她搂得更紧,喑哑的嗓音唤:“蛮蛮……”
垂下面容,在她汗津津的发丝间轻嗅一口,薄荷梨花的芬芳钻入鼻中。
此时的帐中,已满是薄荷与佛手的清气,被一股更浓烈的沉麝味道盖住。
蛮蛮无力地仰靠在陆象行怀中,肚子有些坠坠的,怕会不适,但试着掂了掂,情况又似乎尚好,蛮蛮便松弛了心弦。
她要说话,回应他的沉嗓呼唤,陆象行碰过她的脸颊上,又是一串串如雨点的吻,绵绵密密地往下落。
在她如今湿漉漉的脸蛋上遍地开花。
蛮蛮这时才想起一个问题:“不会有人听见吧?”
她忘了让小苹她们今夜都不要过来了。
陆象行一笑,捏了捏她发丝底下掩埋的兔子耳朵:“我方才分神去听了,外边无人。”
说完,语调又颇有些暧昧地向着蛮蛮凑近:“只有我俩。”
他带着酒酣饭饱的餍足之感,蛮蛮的脸红得像玛瑙,又似一团西边沉坠的火烧云,浓丽而饱满,引人垂涎,陆象行亲了亲她的脸蛋,嘬出一团响亮的声音。
再没有哪一刻,比眼下更让他知足、快活了。
“蛮蛮,我真高兴。最高兴的不是打了胜仗,原来是你。”
其实他不必说,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已经告诉了蛮蛮,他此刻真的高兴,像陷进了蜜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