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便是现在。
王兄求着她,要过继她尚在腹中的孩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秋尼还敢说,他求她的事少么!
只是以前,为了尾云国,蛮蛮俱答应了,后来发现,王兄秋尼根本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过继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生的孩儿,只怕也难有什么好下场。
秋尼看出蛮蛮脸上的讽刺,脸上也如被针扎,肌肉痉挛几下,他汗颜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你也看到了,苍梧国还贼心不死呢,他们要的不仅有大宣,还有咱们尾云国的土地,蛮蛮,你不肯把孩子过继给我,哥哥以后真就无后了,等我一死,尾云国还不是任人拿捏?所以,我现在决不能死,你舍不得那个侍卫的话,哥哥向你保证,只是暂时租借一用,等这风头过去了,我抬手就把苍梧收拾了,保证再把人还你,你看行不行?”
“哥哥年富力强,也不必就说,自己无后这样的话。”
蛮蛮锁着柳眉,不耐地沉了嗓,觉得有几分咽干,她取了身旁的犀角杯,为自己倒了一盏温水。
温水咕浓咕浓被喉舌卷下去,短暂地润了咽喉,她再度皱眉望向秋尼。
“再说,哥哥,你拿什么收拾苍梧?”
这句话忒不客气,直往秋尼的老脸上重重地扇了几个大嘴巴子。
他无力反驳,讪讪而笑:“我在想办法了。”
这办法想了十几年了,迄今,尾云国的百姓们仍然活在苍梧的阴影之下,忍受着邻国兴致高昂之际如同逗狗一般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