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上天入地也无药可医。
她说的是对的。喜欢一个人,果然是痛的,剧痛难忍。
可是他却不想同她那般,在疼痛过后,便再也不喜欢了,他会离开尾云国,但,他只怕是没有那么大的雅量,没有那么洒然的胸襟,把她从记忆里抹去,即便痛,他也想,一生喜欢蛮蛮,记住蛮蛮。
蛮蛮望望窗扉之外暗蓝的天,树影漆黑的丫杈割裂了天穹,极远处,星辰在浩瀚的天河里徜徉,
四下里,只有鸟鸣风声,声声入耳。
时辰已经很晚了。
她不应再留在此处。
尽管蛮蛮的眼眶也洇出了绯色,她却极快地抽身,在陆象行朦胧的视线之中,那道姣好出尘的丽影,略显一丝踉跄和狼狈地,出了暖阁,消失在无边夜色的深处。
陆象行闭了眼。如今,连幻觉也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了。
小苹正四处找人,见到公主回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忙将一身披氅为公主加在身上。
看了眼公主身后,并无人跟来,联想到公主先前去时问了一声侍卫的下落,小苹心有所悟:“公主去见了庚侍卫?”
蛮蛮想,哪里有什么“庚”侍卫,她真正的侍卫“庚”早已不知被陆象行弄到哪里去了。
她方才是不是该一砖头砸醒了姓陆的,劈头盖脸地质问一番,姓陆的是否将她原本的侍卫庚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