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茵低泣道:“国主,我真是害怕,我总感觉,那个侍卫,不像我们尾云国人。”
一言既出,竟然与秋尼多日里来压在心头耿耿于怀的一念完全重合,当下他既感慨夫妻默契同心,又更加觉着印证了心头的猜测。
果然,不是他一个人觉得,那个“庚”有问题。
但他仍是想求证:“茵茵,你是怎么看出他有问题的?”
如茵眉结稍凝,弱质纤纤,柔弱曼声道:“我也是今日在小姑那里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我便觉着不对,尾云人身材矮小,纵然有个头高如侍卫者,也是又细又瘦,竹条一样的身形,几乎不可见这样挺拔奇伟的,敢问国主,他从前也是这样么?”
秋尼对侍卫庚唯一的印象,便是那少年个头生得极高,旁的,还真记不大清楚了,被王后问起来,他只是讪讪而笑,模棱两可地回了句“好像是”。
如茵显然是不满足于这个回复的:“我瞧他悬在腰间的那把古剑,也很是厉害,我们南疆人擅长苗刀,用剑的,就更少了。公主身旁有人说,这个侍卫只是侍奉公主,与公主亲近,对旁的人一概都很漠然,不相熟,也不说话。国主,这个侍卫形迹可疑,又是在大雨过后从凤凰山捡回来的,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个细作?”
“细作”二字,让秋尼的眉头竖得更高了!
本来就存有这种怀疑,王后这一提醒,秋尼登时觉着,不能,绝对不行,那个侍卫,决不可再留在妹妹身边。
要真是他国奸细,迟一刻,妹妹就多一分危机,这事不能拿来赌。
更何况,他要是有心利用美男计打入妹妹心底,再伺机挑拨他们兄妹二人间的关系,贻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