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墨对突然出现的“庚”十分警惕,数年前凤凰山中,覆辙犹在。
仅仅只是一时半会没有看住公主,她就从外边捡回了老长一条男人来,并克制不住动摇了芳心。
虽然素昧谋面,但尤墨隐约嗅到一缕危险的气息。
都说中原男子伟岸昂藏,气魄雄武,公主兴许是见惯了尾云风情,吃腻味了南疆的红白酸汤,改换了北地的熏干腊肉。
眼下这个“庚”,就是那个捡回来的男人的具象化,甚至在尤墨心里,他的威胁比陆象行还大。
虽然蛮蛮怀着陆象行的孩子,但陆象行,是蛮蛮明确了不要的男人。
下堂之夫,何足言勇。
尤墨心思活泛,一下子便想到,公主布施恩德是真,但那个“庚”显而易见地,对公主不怀好意,多半心里怀揣着以身相许的谬念。
是该找机会敲打恐吓一番,好教他中止了得寸进尺的心意,知难而退。
“墨哥哥,我已经到了,你回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蛮蛮的寝屋门口,蛮蛮在对他委婉下逐客令了,尤墨才惊觉。
他轻咳一声,含情脉脉地点一下脑袋:“你进去,我才走。”
那情意绵绵的语调,就仿佛有情人依依话别,把蛮蛮哆嗦得直打颤,心想若是再相持,尤墨就更该误会了。
他虽然好,但不是蛮蛮中意的。
不中意,她也没有办法。
眼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腰间用手掌压着的匣子上。
拿人手短,这时候,还是不适宜说绝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