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象行一臂摁住蛮蛮往外探看,寻寻觅觅的脑袋,冷冷一哼。
她便偃了旗息了鼓,敢怒不敢言地继续作雏鸟状了。
蛮蛮被陆象行载回了将军府,送入寝屋,他实在没任何温柔可言,蛮蛮被他不解风情地往床榻上一扔。
饶是那床垫铺了好几重,柔软舒适,蛮蛮的屁股却还是遭了不小的罪。
“陆象行!”她的粉靥鼓胀,气咻咻瞪他。
陆象行从床头的柜子里拉出一条抽屉,取出一点伤药,便坐到她身侧,依旧十分粗鲁,抓过她的玉腿,便要捋她的衣裙。
蛮蛮怔了一怔,缩脚又缩不回,索性便让姓陆的脱了鞋袜。
光溜溜的漂亮脚丫,脚踝上缠着一圈不显眼的银质铃铛。
“那是什么?”
陆象行皱眉问。
蛮蛮继续把脚往回缩,腿却像是卡进石头缝里了,根本拔不开,她羞恼地道:“脚链。我们尾云国女子都喜欢戴。”
陆象行去过尾云国,见识过一些尾云风情,知晓她说的是真话。
在他失明的时间里,也曾听闻阿兰脚踝上的脚链,在走路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宛如风铃般的撞击声。
与她的歌声一样甜美。
“我为何从未听过你的脚链声。”
蛮蛮心虚,把衣裙往下拽了拽,不欲教他看见。
可陆象行直勾勾地盯住她,黑眸如渊,蛮蛮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