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一只手便扛上了肩。
活像只人形沙包。
“……”
她还在期待被抱着回去呢。
“陆象行,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救。”
不蒸馒头争口气,蛮蛮梗着一口气道。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他不来,她今夜是凶多吉少,多半是要填了野猪的肚子。
可怎么能这样认输呀!
陆象行带她出荆棘丛,肩上的尾云公主虽然嘴硬,但行动上并不抗拒,可见,也只是嘴硬罢了。
他微微翘起嘴唇:“我把你丢在地上,你又该骂我了。”
有过一次经验了,他哪里敢丢。
骂他,骂他不是应该的么?
是谁答应得好好的,最后却又爽约的?
蛮蛮踢了他一脚,这一脚,又中某个熟悉的部位。
陆象行吃了痛,“嘶”一声,蛮蛮则如愿以偿落了地。
离营地不远了,也出了灌木丛,蛮蛮脚下踩着柔软的泥地,睨了他几眼,看到他这一副冷冰冰像块木头的脸孔,心里的委屈愈演愈烈。
终于忍不住,蛮蛮抱住了自己,坐倒在树下,哭了起来。
那哭,还不似小孩儿嚎啕,哭得既隐忍,又委屈,抽抽搭搭的,声音不响,但每一声落在陆象行的耳朵里都宛如雷鸣。
他皱着眉,朝她走了过去,蹲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