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倚马回首,只见不远处缓缓骑行而来的男子,他坐在马背上,姿如青竹,气若幽兰,锦帽貂裘掩不住那股浓浓的书卷之气,使人一见便心生好感,蛮蛮感到有几分熟悉,一时却没想起他是谁。
那男子骑行过来,将一把月杖递给蛮蛮:“陆夫人用这把月杖,轻便一些,你拿的那个是将军用的,女子难挥舞得动。”
听到他对那个尾云蛮子这般要好,虞子苏急了,也催马上前:“哥!”
蛮蛮定睛再看,恍惚有了印象。
此人是陆象行的副使,与左子骞一般的麾下部将,姓虞名信。
原来他竟是虞子苏的兄长。
蛮蛮接下虞信送来的月杖,道了声“多谢”。
她的马,她的月杖,都是旁人准备的,想来适才趁着她更衣,她们便把她要上场的一切不利条件都准备好了。
不过不要紧,蛮蛮有自信能赢。
“哼,将军夫人的同行呢?总不会,是你一人前来击鞠吧。”
面对虞子苏的冷嘲热讽,蛮蛮不予理睬,只当耳畔一阵风刮过了,拂触了耳梢的绒毛。
她的眼眸越过场外围拢得水泄不通的人潮,径直望向那座营地。马背上的视野很好,近乎一览无余。
然而击鞠快要开始了,那片地方,仍未出现那道身影。
哪里去了?
蛮蛮心头泛起疑窦,目光向下,示意小苹去找找。
击鞠大赛就要开始,她到现在还没有同行男伴,仅凭荣国公夫人分给她这一队的另外一对夫妇,凑不齐四个人,贸然上场,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