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国公夫人感到与她无法沟通。
虽然这一趟荣国公夫人跑来同她说这些让她不痛快的话,但蛮蛮心里头的一块郁结却解开了不少,豁然开朗。
见她眉目舒展,绀黛色的眉弯一点点熨平,她快活了,荣国公夫人却不那么快活了。
她凑近一些,道:“我说的,你明白就好,更何况,虞娘子和象行自小青梅竹马,差一点儿便约定婚姻了。这样的关系,也实在没必要为着区区一块青金石闹了龃龉。”
蛮蛮刚放下的眉结,重新皱了回去,果然。荣国公夫人这回畅快了。
蛮蛮扭头问道:“他们……他们很要好?”
荣国公夫人掩唇,仿佛因为脱口而出说了什么不应当说的话而懊恼,见蛮蛮这样问,索性也不掖着了,愀然坐直了些,道:“虞娘子从小啊,便对象行有好感,她今年也有双十年华了,本该早些定亲的,陆家和虞家也都有这样的念头,可惜当时虞娘子的母亲不幸了,她为此必须守孝,便耽搁了。这一耽搁,便是三年。象行娶了你,她却仍未嫁。”
原来她没看错,虞娘子果真对陆象行有情。
刚刚平复了一些的心境,如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溅起大片水漪。
“意晚?”
荣国公夫人试图唤回她的思绪,唤了几遍,蛮蛮方才回过神。
她缓缓起身,送荣国公夫人出门,雪腻似酥的脸蛋上已看不出什么端倪,一出门,但见院落里梅花长势正好,素雅高洁,瓣瓣晶莹似雪,云垂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