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陆象行的眉已经朝上竖了起来,那股不悦几乎立马挂在了眉骨上,蛮蛮又不迭去找补:“夫君马背上的功夫天下无双,蛮蛮……蛮蛮确实也想看。”
陆象行认真地看着这个主动撞上胸怀来,只要见了,便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挂在他的身上的女子,她如此爱慕于他,情深难抑,那双水灵的明眸,像极了他在凤凰山所曾见的月亮。
他再也下不了狠心去粗暴地拒绝她。
陆象行将她的藕臂捉住,缓慢放落,垂在蛮蛮身侧。
“好。”
蛮蛮听到一个滞闷的从喉部滚出来的声音。
起初只是被那声音天然的威煞所慑服,稍过一会,才从那一个字中咂摸过意味来,不禁又吃一惊。
他说,好。
他说,要带他去参加宴会。
自入长安,蛮蛮从未参与过这等大型宴会。
陆象行瞥着她脸颊上因为欣喜而迸溅出的光芒,心头一时紧,一时松,不知是对是错。
陆象行在京郊大营,与旧时玩伴第五安世在一道练兵,曾不经意听第五安世提起蛮蛮在长安的境遇。
他告诉陆象行:“嫂夫人这一年在长安不是很好,先前顶撞了太后,后来便在将军府中形同禁足,好不容易解禁之后,长安诸贵却以为她先遭陆兄所厌,又被皇室所遗,对她总是有几分不屑为伍的,自入长安以来,嫂夫人并未曾真正做过一天的陆夫人,所遇皆为冷遇,所受都为白眼。陆兄,我若是你,即便心有所属,也该对她补偿一二。”
阿兰的事,在长安知道的人不多,第五安世是其中之一。
陆象行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