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画好了一半的眉梢便皱了起来。
“对了,陆象行呢?”
一大早起来,便不见那个男人踪迹,他去哪了?
蛮蛮两只困惑大眼望着小苹,可小苹哪里又知道陆将军的下落,还以为早晨陆将军和公主必定经历了一番你侬我侬,他方才离去。
“奴婢也没瞧见,”小苹迟疑道,“不过,将军初回长安,也许手头正有些要紧的军务?”
可蛮蛮分明记得太后说,肃州的事情已了,陆象行回长安,是该解甲享受太平日子了。
再者就算有什么要紧之事,不能等到她醒了之后再去?
蛮蛮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关于昨晚的清晰图景,耳廓慢慢地晕了一丝红。
昨夜里陆象行是中了药,不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总之他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乱了心智,迫不得已同她……
他该不会是无法面对,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吧?
……至于么。
但他躲起来,也总好过他吃干抹净了以后不认账,全不负责任地责怪到她身上,对她大发雷霆。
蛮蛮忍着心头难以自制的雀跃,周身都蕴藏起一股热意,粉扑的脸颊细润如脂,上面的红晕良久不曾退去。
那人毕竟是大将军,大将军,总不能拎上绸裤便再也不认得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