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正则说的多一条后路, 多一些筹码,在岑雪看来, 也并不能算是什么上策。毕竟古来治臣,以忠义为先,庆王如今重用岑家,除父亲精明强干以外, 岑家人的耿耿忠心也是重要的原因,如果她背叛父亲与家族投奔西陵城, 无论是否自愿,在庆王看来,都是一个极大的变数,会为他以后重用岑家增加风险。
这是一步险棋,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走为妥。
次日,岑茵一早便来屋里探望,待屏退贴身丫鬟后,问起在茶楼里与王懋相会一事。岑雪如实相告,说是昨天等了整整一下午,并没能等来王懋。岑茵听后不由失落,唉声叹气:“必然是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传得太厉害,世子听见以后,对阿姐的成见更大了。唉,王爷都能公而忘私,夸赞阿姐敢行大事,这世子,怎么这般小气呢!”
岑雪不评价什么,心头一动后,反问:“外面的风言风语都是怎样传的?”
岑茵微愣,不想岑雪竟要听这些,为怕岑雪伤心难过,自然是不愿意说。
“说说看吧,不然,我以后又如何向世子解释?”岑雪执意要听。
岑茵没办法,抿抿唇后,压低声道:“那些人不知道阿姐仍是完璧的事,在外面疯传,说阿姐嫁入危家,根本不是为什么大局,而是与危怀风私情甚笃。说什么,伯父与危家退婚以后,阿姐一直对危怀风旧情难忘,这次见着人后,便与他干柴烈火,无媒苟合……总之,都是一些胡乱抹黑阿姐的话。”
岑茵毕竟是没出阁的姑娘,说及最后,已然难以启齿。岑雪脸颊也铺着一层薄红,倒不是恼,更多是羞。
“没有了?”
自然还是有的,比如讽刺王懋专捡人家不要的下咽,订婚如此,成婚也是如此。可是岑茵不敢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