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怀风没法接这一句话,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猜不出来。
“也是,墓室外是蛊王与鬼蔓藤,墓室里是我用血喂养的墓灵蛊,若非是你,又怎么能走到那儿。”木莎仍是笑着,只是笑里多了许多的惭怍与自嘲,她没有再看危怀风,垂着眼,与他解释,“石棺里装着的是你父亲出征前所穿的战甲,佩剑是皓月剑。襄王死后,那一身战甲与宝剑被故人送回危府,作为遗物,它们本该代替你父亲与你相伴,是我出于私心,把它们据为己有,藏入了地底,对不住。”
危怀风想起先前看见的那一座合葬墓,想起那战甲与佩剑旁的空位,心里更如刀割。
木莎见他又开始沉默,苦笑:“你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危廷人冷,发脾气时,总是爱把人晾在一旁,冷着张脸不肯说话。危怀风长相像他,生气不说话时,便更像了。
危怀风移开眼,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哑声道:“把人放了。”
“什么人?”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
“哦,徐氏兄妹。”木莎想起被关押在另一处的一对年轻男女,微笑道,“可那个女孩,不是应该叫‘岑雪’吗?我记得你那时候特别喜欢她,总是叫她‘小雪团’。”
“我爱怎么叫她与你没关系,”危怀风打断她的叙旧,漠然道,“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