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怎么可能信这个鬼话。当初同意一块来找宝藏时,她提出地图各拿各的,不要混在一块,防的就是再次被他算计。
现在,她孤身一人应对着他,要是乖乖把地图奉上,谁知道他会不会占为己有,溜之大吉。
“地图不在我这儿,在师兄那儿。”岑雪胡诌道。
“不在你这儿啊……”危怀风重复着,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可惜,“那到了月亮山,你我要如何寻宝?”
岑雪不以为然:“找到师兄便是了。”
“啧,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危怀风语气苦恼,见岑雪不回应,又道,“他要是一个人还好,要是被什么人捉了去,找起来可够呛。”
岑雪微微蹙眉:“谁要捉他?”
“苗女呗。”
“我师兄又不是林里的兔子,苗女捉他做什么?”
“你不知道,这儿的姑娘最喜欢白嫩嫩、水灵灵的中原郎君吗?”危怀风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你师兄水豆腐似的一个人,跟林里的兔子比起来,可有意思多了。”
岑雪沉默,蓦然间,竟想起危怀风的父母来。听人说,危夫人被危廷俘虏的那一年,才十六岁,两人头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危夫人野猫似的,挠破了危廷的脸。危廷没计较,第二次来时,白壁一样的脸上挂着三条血痂,危夫人看见后,本来要发飙的,突然就心疼起来,心疼完后认真说,下次我再不挠你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