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况停下擦药的动作,道:“你是担心兆丰县的县老爷会帮裴大磊报仇?”
樊云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皱着张脸。
林况道:“不大可能,那个舅老爷是个唯利是图的主儿,惯会见风使舵。裴家寨发达的时候他便傍着,不惜把妹妹嫁进去,这两年裴家寨没落了,他便开始喊着要剿匪,可不像是个会为外甥出头的舅舅。再说,咱危家寨又不归他兆丰县管,他能来报什么仇?”
樊云兴点点头。
林况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白纱布,要给危怀风包扎。
危怀风躲开。
“睡一觉就结痂了。”
说完,危怀风从座位上起来,整理了下衣襟后,往厅外走。
“上哪儿去?”林况愣道。
危怀风回头,眨了眨眼,道:“洞房。”
“……”
“……”
厅里二人张口结舌,竟是差点把这一茬忘了。
“不是假成亲吗?”樊云兴垮脸道。
林况摇开扇子,扇风安抚:“那也得让人家把戏做全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