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沈意柔脸上的泪珠子变成喜极而泣。
她连连向他应道:“妾身此后定当安分守己。”
魏珩对她的保证无甚在意,“嗯”了一声,即刻往云阳王府内部走去。
沈意柔紧随其后。
他们二人先去拜见了云阳王。
秋高气爽时节,风和日丽好时光,云阳王的精神却明显大不如从前。他们只做关心之语,与云阳王前说的一二句话后就退下了。
魏珩忧心忡忡父王的身体,也担心日后府上世子掌权独大后他自己的处境。
可另一边沈意柔倒是很高兴,在他耳边念及方才所见到的云阳王,不像是传闻中严厉的大家长。
沈意柔还说起她从前寄居在景昭侯府时,每每见到景昭侯只觉冷厉,沈意柔同他笑着说起,他们的父王是个脾气好的极好的长辈。
魏珩望了她一眼,缄默不言。
他想告诉沈意柔,他们的父王其实与景昭侯是一类人,与景昭侯的脾气也如出一辙,冷厉风行,心思缜密,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要保持威严。否则又怎能在朝堂上开辟一方话语权?
而沈意柔现在所见的云阳王,是因病症在身而有损威仪。
魏珩想告诉沈意柔,父王从来不喜欢旁人评价他“亲和”“仁爱”,但是想了又想,终还是没有同她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