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没有忘记。
即便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生裂痕,即便他们之间的身份不可逾越,彼此却还是没有忘怀那旧年之事。
一声,“夫君”。
这二字,是他一直记在心里。
周雪韶一时惊颤。
此时此刻,已无需再多话语,她也能辨出魏襄待她心意究竟如何。
“来,再叫一声。”魏襄心情却与她此时恰恰相反,貌似愉悦地邀请她再如当初那样唤他“夫君”。
“不、不该如此……”周雪韶心绪混乱,潦草应答。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该?”魏襄态度恣肆,在她耳边问这一声,“莫不成在你眼里、心中,向来都只有魏珩一人可以,而我却是不能?”
魏襄字字铿锵,逐渐凛然,若有霜尘云雾缭绕。
他抱紧身躯微微发颤的她,双唇紧紧依靠在她耳畔处,声音潮湿,“酥酥,你来告诉我,究竟谁才配担起你的这声‘夫君’?”
旧日事与今朝婚约本不能混为一谈,他根本是在胡搅蛮缠!但这话却不能同魏襄直言。
周雪韶心里忐忑,“世子,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都可以再说。”
“为何对我的话避而不谈,又为何不管我叫‘夫君’了?”魏襄对她提出的请求置若罔闻,在她惊慌无措之际,魏襄了然似的,轻笑,“酥酥,怕我?”
周雪韶不敢出声,在魏襄看来即代表默认。
他没有起分毫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