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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高高在上的庆王殿下,若无意外,也会是未来的储君、未来的天子。而魏珩,却毫无可能继承云阳王之位,终此一生,也不过是一个臣,一个小臣。

更有甚者。

她难道不是最清楚魏珩做了什么事情吗?

与旁人不清不楚,至今还牵扯甚深,魏珩哪有在意过她的颜面,她的尊荣?

种种。

正是凭借姜朝嘉查到的这些事情,所以他才会在打探到今日国公府上有她的生辰宴时,即便匆匆来此,也做了万全准备。

他向她陈说念情。

本以为哪怕周雪韶不会接受,也会对他心有念想。他的身份,他的人,究竟哪一点不值得她待他有所不同?为什么将他比下去的人,会是一个什么都不是魏珩。

姜朝嘉愈加难解。

他向来不在这小事上多做纠结,起初接近周雪韶,也不过是因为她国公府长女的身份。为了权,为了地位,为了往后的帝王路走得更平稳,他甚至想过将日后后宫那“贵妃”尊位给她。

只是皇后之下,已是尊荣难挡。

但是周雪韶却从一开始就对他毫无心思。

因为魏珩,周雪韶对他没有这份心。

往扭曲阴暗处去想,她凭什么不攀附他?她不知道日后他会继承大统?还是担心他不会给予她无上地位?……

周雪韶才不管他对她的误解。

一只手用来抱着兔子。

剩下一只手不太方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身上解下庆王的狐裘。将这裘衣归还对方后,周雪韶看也不看他,只道:“天色已深,就此别过。”

她抱着兔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