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纷杂杂。
越来越多的情绪交叠在一起,一股脑的挤进了周雪韶的心里,也不管周雪韶愿不愿意接受,就强行拓宽了她的认知,逼着她去接受这些事实。
魏襄。
魏珩。
她不是没有想到。
只是这天地之大,总不是只有云阳王一脉配得上这个姓氏。更何况魏襄最开始就与她说过,他说他是江都人氏,他说他那时去元洲与她一样,是为了访亲……
等等。他说访亲。
这便是周雪韶最大疏忽之处。后来与他日日相处,周雪韶却从未从他口中听过他在元洲的亲属是谁人。也正因此疏忽,致使周雪韶从没发现过,这根本就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假话。
父亲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到。
周雪韶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来的用意。
而当魏襄向她遥遥递来一眼时,周雪韶内心深处混乱的情感达到顶峰,她不想去深究魏襄这意味不明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是对她不辞而别的谴责,还是对她不守信用的怨怪?又或者是其他。是报复,是恨,是……
什么都乱做一团。
这个时候周雪韶再也忍不住,她从座位上起身,连忙向父亲说起自己“感到身体不适”、“六出院内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父亲既有客人,我便不再打扰……”
诸如此类的话,周雪韶说了一句又一句。
周雪韶心中的慌乱之意,再也无法掩藏,以至于每一句接上前一句,都是毫无条理可言。
总之她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