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低眸,手上正为她理衣衫,将繁花纹样的袖口理整齐后,魏襄说道:“自然是真的。”
同在一地,不过隔了几面墙,怎么就算不得是同窗了?他想。
如果说会让周雪韶生出疑虑,那大概是因为他们所学不同。学写文章学做官,和他子承父业,定然有极大的差别,毕竟后者所涉及的权数之道向来不能轻易显露于人前。
……
裴绛走在路上,手里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匣子,想到此行是要去见闻家表妹,更想到母亲对闻家表妹的态度是万分满意,打定主意要促成他俩成婚……裴绛皱了皱眉。
不过在见到闻家表妹时,他还是舒展了眉眼,将礼物匣子交给对方后,只道:“是母亲专为蕙表妹准备的。”全然不提自己。
闻蕙也另怀他心。
口头上说着“劳烦”“客气”的感激的话,却只扫了两眼便提在了手上。
与二表哥相处多日,闻蕙自认是摸清了这位表哥是何等脾性的人物,想着来日越久是非越多,闻蕙索性借着今日时机,将斟酌已久的话说出口,“家中有意命我两成婚,只是表兄愿意吗?”
裴绛赫然愣住。
“或者换句话说,”闻蕙顿了下,“表兄喜欢什么样的人?”总归不会是她这样,没什么性格,对谁都客气,也对谁都表面亲切着。
府邸内新辟了一处净水池子,专用于饲养锦鲤。裴姗得知后第一时间来寻周雪韶前往共赏,哪曾想与他们二人撞了路,恰在廊腰折道上听到闻蕙所说。
到这里本也无事,上前见过面碰个话头再离开,周雪韶哪曾想到裴姗打定主意要听这墙角,在那二人拐弯过来之前,就将她拉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