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的名姓缓缓涌入周雪韶的耳中,她试着这般唤了他一声,“昭之……”
“在呢。”魏襄应着声,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少有人这样叫我,你多叫几声,我听着会很高兴。”说这句话的时候,魏襄仔细算了算——
深居佛堂的母亲已然数年不曾与他有过交谈,平日里和他亲近的人骨子里却是畏他惧他,他那兄长更不必多说……如此一来就只剩下父亲在书信间的只言片语会以“昭之”开头训话。
“怎么不叫我了?”魏襄望着怀中的女子,哄着她,让她乐意再叫他一声。
“昭之。”周雪韶闭了闭眼睛,心里有说不出的触动,心潮的涟漪一层一层散开。
魏襄自得意满,松开了她。
“我已将诚意奉上,周姑娘呢?”他勾着周雪韶外裳之下的白玉兔子。
“其实我倒没特意去取正经的小字,不过是家里人惯常用以称呼的。”周雪韶看了看他,再略一低头,看到魏襄的手指正绕着白玉兔子底下的穗花打着圈,她按住他的手,让他听了动作。
“酥酥。”她说。“叔母们都是这样唤我。”
“是糖酥?”他问。
周雪韶摇摇头,本想告诉他是冬雪寒酥,却蓦地听到魏襄笑出声来,“既不是糖酥,那为何甜甜的?”
闻言,周雪韶登时脸色泛红。
案桌前,日光倾倾洒洒落在她身上,犹如覆上一层透微光的纱衣,碎散的金色照映在她的面庞上,透出一种的绮丽艳色。
平日里总娴静清雅的人,难得会露出羞怯神情。魏襄总想着更靠拢她,细细凝望周雪韶这般情态。
“酥酥。”近到不能再近,魏襄能数明白她的睫毛,“往后,住在这里。”
他顿了下,“与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