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韶垂下眼眸,在矛盾中显露迷茫的神色。
就像二叔母说的一样,隔了几日魏珩果然前来国公府登门致歉,为表明心意,还特意将家传玉佩一并带来。
不过二叔母教她,莫在此时见魏珩——周雪韶本就不想见他,现下二叔母他们要玩欲擒故纵的手段,周雪韶也自是乐见其成。
对方似乎也明白,他们让他离开的目的,于是第二回上门的时候,魏珩更是准备了满箱心意。
一本账簿,是他的家财。
一把钥匙,是他的门庭。
如此已是心诚至极,周雪韶不可能再不见他,因此当他被请入国公府时,魏珩脸上神情丝毫不见变化,没有喜悦没有疑虑,有的只是意料之中的冷静。
而让魏珩面上戴着的这幅假面具产生裂痕的,却还是因为周雪韶。
“大姑娘昨日收到元洲外老爷家传来的书信,今日清早就动身前往了。”
“……”
“她可有给我留什么话?”
“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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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暮春,这个时节位处江南的元洲正是景色宜人。江流之上如有潋滟华光,伴随熠耀晖光照映出江山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