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郡主的嘴皮子抖了抖,半晌才道:“我以为郑惜葭不敢说出去的。”
“她是不敢。可她需要说出去吗?她只用勾着你说那么一两句,我们母女就已经里外不是人了。”宜室长公主身心俱疲, 瘫坐在扶椅上,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跟郑宣行到底怎么回事?郑惜葭是他的嫡亲长姐, 你对郑宣行有什么不满, 要发泄到郑惜葭身上?”宜室长公主睁开眼, 眼神如刀:“这门婚事不是你求来的吗?”
舞阳郡主脸『色』灰败,她像是有满腔的怨火,可竟不知该如何发泄:“他从定北回来,就一直宿在书房。”
宜室长公主其实已经很不耐烦听这些事了。但是舞阳郡主是她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如掌上明珠般地宠了那么久,宜室长公主到底还是心疼。
“那他去许昭画房里了吗?”宜室长公主问道。
舞阳郡主眼中更有怨怼:“去了。虽然没过夜。这个贱人!”
宜室长公主闭着眼,『逼』着自己忘记眼前这个蠢货是自己的女儿:“早知有今日,你当初何必要设计这一出?就为了气阴城大长公主想给郑宣行提良妾,就设计让许昭画落水被救。”
“你以为你是在打阴城大长公主的脸吗?”宜室长公主想到往事,简直头痛欲裂:“恐怕阴城大长公主想到此事,还能笑出声来。”
“而且许昭画这样的人,在家受到父亲宠爱,你根本动不得。她一个庶女,没点心机手段,能受到这样的宠爱?”宜室长公主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不要去盯着许昭画了,随着她去吧。郑宣行是个拎得清的人,没有嫡子之前,许昭画也翻不出什么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