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路线,大致上是天造地设,他的人手,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用了些障眼法,做了些机关。
沈笑山有时也不耐烦,跟她抱怨:“想起来,这也是吃饱了撑的。起码三代以后才有可能用得着,这么早弄这么个地方干什么?”
陆语无言可应对。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可是话说回来,万一命太长,活到百十来岁呢,不管哪家遭了意外,都看不了,活来活去,到末了活生生急死,太惨了。”
“那还抱怨什么。”陆语岔开话题,“里面也跟岛上情形相仿么?”
“适合避难隐居的人享受田园之乐。”
“也建好宅子了?”
“嗯。”
陆语开始算账,之后发现,他手里最烧银钱的事由,是眼前这一桩,要耗费的人力财力无力委实惊人。她笑一笑,故意逗他:“先生,我现在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把银钱都花在这桩事情上了。其实,你也没那么富裕吧?”
他清朗的笑声在山路上响起,“你不是早就说过,我是欺世盗名之辈。”
“没法子,我一遇到这种事,就忍不住妒忌你的财势。”
沈笑山揽住她,“这桩事花的银钱,对于咱家,不过九牛一毛。把心放宽,你是富甲天下的人的媳妇儿,几时高兴了,把我放在家里的金银珠宝劫走就是。”
陆语笑不可支。
他担心她受不住长途走路,“累了没?抱着还是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