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笑道:“快去吧。”
代安称是,行礼后向外走,听到沈笑山慢悠悠地说:“明年回来嫁闺女。”
“先生!”代安跺脚,回眸恼火地看着他。这夫妻两个揶揄人的方式,一个太委婉,一个太直来直去的,要命。
沈笑山悠然道:“那我把他打出去?”
代安转身,伴着他愉快的笑声,快步出门。
当晚,代安找陆语说体己话:“他告诉我,那个书桌之中,有一支他亲手打磨的玉簪。我找到了。”
陆语满心愉悦,“要不要收下?”到何时,若非手足,男子送女子簪钗平安扣玉佩之类,都是用来做定情信物。
代安则反问:“夫人觉得我可以收下么?”
“我和先生自然赞同。”陆语握了握她的手,“不然,也不会打趣你了。”
“你们啊。”代安有些沮丧,身形一斜,头靠在她肩头,“眼睛忒毒。”
陆语笑出声来,“难得有情人,先前只担心你一头热。”
代安不是扭捏的性子,闻言笑了,“就像您和先生,有一阵,我们都担心先生一头热,急得什么似的。”
陆语捏了捏她面颊,“你这不饶人的嘴,这时候也要拿我们说事。”
“跟你们学的。”代安理直气壮。
陆语笑着,“对,怪我们,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