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出相见,定是存着善意。但眼下算是怎么个章程?难不成,沈夫人从中作梗,要在小事上难为他?
何必呢?
他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之于沈笑山,陪着妻子、弟兄,可比见他重要了百千倍。
各处掌灯的时候,饭菜上了外书房院的花梨木圆桌。
沈笑山、陆语和董飞卿就座,言笑晏晏。
一道道色泽诱人的菜肴羹汤,皆是董飞卿、沈笑山在京城常吃的。
“都这么好吃。”陆语笑笑地享用美味,神色一如心满意足的小猫。
两个男人则是推杯换盏。
“你那镖局,近期进项如何?”沈笑山问董飞卿。
“从你们遍地开银号起,生意就差了许多。”董飞卿如实道,“但是,镖局人手就那些,愿意接的也都是肉镖、票镖,其次是珍宝。名声闯出去了,人们都是尽量找我们。细算起来,赚的倒比以前多了一些。”
“那就行。”
“说起来,书院这两年都是赔本儿赚吆喝。”董飞卿道,“帮我们想想辙?不然忒丢人——别家都赚的盆满钵满,我们要是没别的进项,得喝西北风。”
沈笑山哈哈一乐,“聪明却不够富裕的孩子不在少数,凭谁瞧着,也不忍心拒之门外。这事儿我出不了什么主意,往后每年拨给你们一笔银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