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得孩子们欢喜雀跃不难,送给一个人心头好也不难,难的是让这么多人都收到心头好,如获至宝。
“我就纳闷儿了,这么多宝物,她是从哪儿淘换来的?”董飞卿说,“瞧这架势,私藏的奇珍异宝,不会比沈哥少。”
“恩娆的父亲就不是凡俗之辈。”唐修衡说,“他留给恩娆的,看得见的是宝物,看不见的是宝藏。”
当年的闷声发大财的江南陆氏,到了今时今日,他自然已了解颇深。
董飞卿琢磨一阵,深以为然,“的确。再加上陶真人教导有方,自己又天资聪颖,可不就活成精了。”
“什么话让你一说,都能不伦不类的。”唐修衡笑着摇头,“才高八斗的小董探花,平日里真是俗得掉渣儿。”
董飞卿一乐,“你也没强到哪儿去。”
唐修衡一笑,“近墨者黑。”兴许从小时候起,就被这厮带沟里去了。
董飞卿哈哈大笑。
酒杯相碰,两人一饮而尽。
天色微明时分,陆语恍然醒来。眨了眨眼睛,几息的回想之后,才知身在何处。
这是在沈宅,此间男子已是她的夫君。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男子怀抱的温暖,意识到自己被他松松圈在臂弯间,而自己的右臂,就搭在他腰际。大概是平时睡觉爱搂着被子的缘故吧。
几时睡下的?记不清了,横竖已经特别晚了,说笑许久又叫水沐浴后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