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傅清明、原敏仪送到街巷转角处才止步,望着唐修衡远去的背影,前者目露不舍,后者则红了眼眶。
陆语、林醉、杭七策马送到城外。
天空湛蓝,骄阳璀璨,和煦的风暖意融融。
到了城门外,唐修衡带住缰绳,示意随从。
随从立刻将两个大大的厚实的牛皮信封呈上。
唐修衡交给陆语:“提前做的一点儿功夫,日后你兴许用得着。”
陆语默默地接过,手摩挲着信封。已到兄妹分别的时刻。
他对人的好,从不在言语间流露,却又时时刻刻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关心照顾。
她心里酸酸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上一次这样难过,是林醉只身远行的时候。
唐修衡见她鲜见的现出不舍、落寞,笑:“恩娆啊。”
“嗯?”陆语抬眼看他。
“哭一鼻子,我立马回去,再哄你仨月。”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小孩子似的。听了他这不着调的言语,她失笑,“想哭也被你扰得没眼泪了。”
唐修衡神色温和,语气亦是:“如今且由着你的性子,随你在何处居住,再过三二年,定要接你回京城的家。”
这般言语,如此暖心。陆语含笑点头。这时候,她隐隐听到飒沓的马蹄声趋近。
不需看也知道,是沈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