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 陆语亲自去酒窖找出两坛陈年好酒,送到听风阁。
唐修衡正在书房写信,见到她,用下巴点一点桌案对面的太师椅, “坐,跟我扯扯闲篇儿。”
无暇、无忧听了, 俱是笑得眉眼弯弯。她们都很喜欢听这位年轻的侯爷说京片子。
陆语落座后, 说了来意,“酒交给小厮了。”
“谢了。”唐修衡笑眉笑眼的。
阿魏奉上一盏热茶,随即侍立在一旁。
陆语问唐修衡:“杭七爷到这儿,四处踅摸好吃的,满世界游玩, 你却怎么没有那个兴致?以前来过?”
“长安的地形、布局、防务, 我一清二楚, 都在心里——都在心里了, 我还转什么?”
“……在心里的,跟亲眼瞧见的, 总归不同。”
唐修衡如实道:“人多的地方, 懒得去。”
陆语轻笑出声。
唐修衡又指一指身边的阿魏, “他每日要么亲自出去,要么派手下出去转,看到的、听到的,都会告诉我。”
言下之意是,有人帮他看、帮他听。
陆语叹服,随即留意到,他正在书写的信件很长——起码手边的一页信纸已经写满了,而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三言两语了事。“在写家书?我在这儿会不会影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