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歪脖树呢。”陆语皱了皱鼻子,气冲冲地往回走。
这男人,忒过分了,忒讨厌。
沈笑山哈哈大笑。
傍晚,陆语窝在临窗的美人榻上,无暇、无忧哄着她换衣服。
无暇捧着一叠衣服,“小姐,虽说您天生丽质,可也别总穿灰扑扑的道袍吧?简直是暴殄天物。您只要随便穿一身寻常闺秀的衣服,就是倾城之姿。”
无忧捧着首饰匣子,“就是就是。而且,您改改可哪儿坐哪儿的习惯成不成?别处不像绣楼、书房这么干净,您瞧瞧,进了一趟月明楼,回来就灰头土脸的,知情的是您不拘小节,不知情的岂不是要说我们不尽心?”
陆语皱眉,侧头打量二人,“这一本正经地委婉地教训我做派,想吓死我不成?”又问,“我怎么灰头土脸了?”
无忧改为怯生生的样子,“道袍沾了那么多灰尘……奴婢是不是用错词儿了?”
其实,真就是灰头土脸的回来的。陆语暗暗叹了口气,老大不情愿地起身去洗漱一番,由着两个丫鬟帮自己换了衣饰。
陆语和沈笑山相形去往原府,无暇、无忧、罗松、景竹随行。
陆语问沈笑山:“稍后要是有人问先生以什么名义住进傅宅,我怎么说?”姨父姨母已经归来,之前的说辞不能用了。
沈笑山道:“我与你以琴结缘,其次是有生意要做,再就是有心帮你把生意经营得更好。总之,你我目前是友人。”